宴梦

一只巨蟹喵ฅ●ω●ฅ✧(●ΦωΦ●)✧

【忌逍/甜】清明短打

清明贺文?这么说怪怪的。

不好吃预警。

如果没耐心看了,不如直接跳到end后面,其实写文前想表达的东西,就在最后两段

 

另外,我想不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无忌毒还要他解不掉,毕竟武当山上玄冥神掌的毒无忌在几个调息间就化解了。反正他就是中毒了!剧情需要…嘛

 

正文

 

那日早会之后,明教教主便不见了,虽说是派人寻找,但其实也没人真的在意,毕竟张教主武功盖世意气风发有神功护体还桃花朵朵开(误),只有杨左使心下奇怪:无忌虽然年轻,但并非不稳重之人,就是有事要办也该知会一声。此次一走三日未归,大约是什么棘手突发事件吧?因此奇怪之余又多生出些担心。谁曾想明教一众再见到教主之时,教主已然身中剧毒踉踉跄跄的倒在议事厅前。

众人连请带掳,不知让多少大夫看了,也不得其解,又不敢随意给教主强行逼毒,一来是不懂毒性,怕使教主伤上加伤,二来教主本人内力深厚纯真,天下可谓无人能敌,若是此毒能用内力逼出,教主也不至如此。

如此三日,众人只能干看着教主整日昏迷不醒,毒发时又疼到在无意识中将崭新的床单扯成碎片,却无计可施。

 

幸而,这日傍晚无忌终是悠悠转醒,喜地日夜守候在病榻前的杨左使一个箭步冲来,却又因连日忧心劳累而脚步踉跄,险些倒在无忌身上。可怜无忌堪堪醒转便遇如此大惊大喜,险些没吐出血来。

杨逍却无暇注意这些,平稳一下气息后便关切的问道:“教主,你可觉的好些了?”

无忌看杨逍面容仪态,便知左使这几日不易,心下即心疼也欢喜,本想出言安慰几句,转念一想又决定还是将实际情形道出:“疼,真的疼。”至于语调里带上的那些许撒娇意味,却是无忌自己也没想到的。

杨逍闻言眸色一重:“教主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我……不想说。杨伯伯,你陪我说说话吧”

“是,教主。”

“……就,非要如此吗?”又是这句,又是这句!张无忌简直恨死了这句话,恨死了杨逍那毕恭毕敬的样子,仿佛他的每一句请求都成了命令,仿佛杨伯伯每一次答应,都是因为那教主与教徒的关系。可是无忌委屈的想到,明明……自己是一点勉强,都不愿杨逍受的。可无忌依赖与教主这个身份,他怕自己若不是教主,就真的入不了杨逍的眼了。

“啊?”尽管张无忌垂着眼,杨逍还是看见了他年轻的教主眼里那道痛彻心扉的委屈。这种委屈是杨逍从没有见过的。送不悔来坐忘峰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幼年无忌眼里没有,光明顶上被峨眉弟子刺中胸口的翩翩少年眼里也没有。所以杨逍有些懵,又隐约觉得是知道这种委屈的因由的,却不知道如何应对……只能装着是没听清教主的呢喃。

 

“没什么。杨伯伯,其实这毒也不是太凶,和儿时的寒毒比起来,要好上许多。只是这几日啊,无忌曾想过就这样随毒性发作,不再熬下去了。”

“教主何出此言?!”

“你看,明教密室里的那墓碑,和蝴蝶谷里的那块墓碑,都是无忌帮着立的……我心疼杨伯伯,也爱慕杨伯伯,就在杨伯伯将我从何太冲手下救起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。那时杨伯伯便将我当做同辈人对待,因此我贪心的想要杨伯伯永远眼里都能有我。但活人怎么赢的过死人呢……所以,如果无忌死了,或许可以请左使在坐忘峰上帮无忌立一块碑……”

 

“……教主!”杨逍只觉得有数个惊雷在脑中炸响。他不是不知道无忌对他的感情,虽然少年从不明言,连眼神都自以为藏的很好,可杨逍是谁?是逍遥二仙之一,是他人口中的“淫贼”,风流无双,最是通透,怎么会看不到那双眼里的暗流涌动。但也没想到,无忌对他竟然上心于此!因此憋了半天也只喊出两字。

    

“可无忌后来想了想,”病榻上的青年像是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,自顾自的说道“想了想,清明冬至的,还是舍不得让左使再多扫一块碑了,所以我又挣扎着醒来了。输便输吧,既然是我见证了两位前辈的离开,就当是他们将你交给我了。今后,不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,陪你说话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杨伯伯,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?……杨伯伯……”

无忌虽是醒转但毒还未除,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,倒是让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杨逍松了一口气。

“不心动吗?”杨逍自问。谁不喜爱少年郎?即使对待晓芙的那般爱意,杨逍此生都不会再有了。

可无忌这样的存在,太耀眼,太执着,偏偏又太善良。

像冬雪,化在你掌间心头,不痛不痒,只有一丝凉意久不散去。那丝凉意提醒着他那些过往,过往太辛酸,即使骄傲如杨逍也不免瑟缩,可雪落的多了,掌心又会发暖生热,提醒着他在当下,在这个也不是太美好的现在,他杨逍,并不是一个人。

更像春花,轰轰烈烈地开着,开在每一个你看到的或不经意的地方,他不由分说闯进你的眼里,但又不来打扰你,只是在那边自顾自的开着。其实……也不是不看,事实上杨逍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无忌,一开始是作为下属,可后来左使的身份就成了一种连本人都信以为真的掩护。他打着时刻为教主分忧的旗号,帮他、护他、开解他,却在另一方想靠近的时候退开一步。“在担心什么?”杨逍又问自己。反正不是性别啊、地位啊的那些东西,杨逍潇洒一生,不羁又通透,从不畏人言,到现在也是。

“可能是因为老了吧。”最后杨逍这样回答自己。

 

 

“怎么样?还是不行吗?”见教主疗伤完毕但依旧愁眉不展,杨逍担心地问道。

“不行,这毒怪的很。就像水球里的空气,当我用内力去驱赶,它就不见了,转眼又出现在别处,就像能和我的身体融在一起,偏偏发作起来疼的不行。”

     

此时,一旁的韦蝠王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开口:“教主,其实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,或许可行。教主武功和医术都属顶尖,但所谓医者不自医,若能传到他人身上,或许就有计可施了。”

“可……这毒又不是风寒,如何传染?”

“属下听说,男女交合之时,水乳交融,不分你我,或许可以渡……”

“别说了,先不说不一定能成功,就是能成,女孩又何其无辜,凭什么就要被……。”

“教主若是不想连累女子,其实也有别的办法。”

“蝠王请说。”

“明教教典有云,左右护使应协助教主护教传义,其中又以右使主外,左使主内。左使的职责里也包括……以身传教。何况杨左使也是武功高强,想来即使中毒总也能挺个一时半刻”

 

“我知道的。”

 

无忌想起在他接任教主之位后,杨逍便来为他讲解教务教义,无忌自幼记性好、悟性高,很快便明白了作为教主的职责所在,在拜托杨伯伯多加指点,并将一些权利包括教主令交托给杨伯伯后,本欲让杨逍早点回去休息,却见杨逍犹犹豫豫的,似是还有话要说。

“杨伯伯还有何需指点无忌的事吗?”

“刚才属下所说教规具是用来规范行为,人尽皆知之事,但其实在明教旧典中还有一条……大意是光明左使应同圣火令及乾坤大挪移心法一道,被教主传承。以身传教,保雄雄圣火不熄。所以教主如果需要,杨逍可……”

“不,不用了。……杨伯伯还是早些去歇息吧,明日还要启程赶路。”无忌听闻此语全然震惊了,回过神来匆匆拒绝,脸烫的仿佛要烧起来。

 

“不行的。”无忌告诉自己。

即使自从十几年前坐忘峰上的惊鸿一瞥起,少年的每一个春梦里,就只有一人的身影。

无忌想,自己爱杨伯伯,大概就像英雄救美的故事里,姑娘爱英雄那般天经地义,我不是姑娘,也不是只被杨伯伯一人救过,可我就是爱他,也只爱他。

无忌见过很多招式,以杨逍的武功最为好看,分外灵动多变又不失凌厉。无忌也见过很多双眼睛,再无一双如杨逍般盛满星辰大海。他瞥见杨逍得知不悔妹妹之姓名时眼里明灭的光,就再不能忘。后每每想起,都心驰神往,又伤心自哀,想来自己是永不能比及纪姑姑的位置。那时无忌向死而生,自顾不暇,出谷后又听说杨逍的种种,他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索幸,他的杨伯伯深情也坚韧,光明顶一见,他看见那苍凉双眼,尚有余温,那就由他将那余温,捂的更暖些吧。他想看传说里,杨逍品茶饮酒、十指翻飞于琴上的样子,也想看杨逍举着“叛教者死”的幡旗傲然而立的样子,即使杨逍可能不会回应他,可爱就和喷嚏一样,是忍不住的。无忌还是期望着有一天,那双眼睛能看向自己,那便怎么都是好的。

 

可……可他也绝对不要像这样的碰触!即使无忌无比渴求着被杨伯伯的火焰燃烧,但杨伯伯是世间他最敬仰也最想疼惜之人,无忌愿意承认杨逍的“圣”,但绝不接受杨逍成为“物”。他要那双眼睛看见他张无忌,而不是张教主。

 

 

“教主?教主?”

“啊?抱歉,我走神了。”

“教主,请试试蝠王的方法”

“什么?不行!”

“教主,杨逍是光明左使,这本是职责所在。你对杨逍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能为教主解忧,杨逍做什么都是应当的。”

“不行!!!”

“那教主可有其他方法?”

“我!……没有。总之不行!”

“无忌!”

杨逍突然提高音掉,恳切的重声叫了一句,突然被喊了名字的无忌愣了一下

“无忌,没关系,真的……”

“杨伯伯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杨逍一边暗示韦蝠王出去,一边放柔了语气劝说。无忌看着杨逍一步步靠近,他的眼里印着自己,便是世上最迷人的蛊惑。

在床帏落下的最后一刻,无忌迷迷糊糊的想到:“杨伯伯,我在你眼里看见了爱意,是我的错觉吗?”

 

 

韦蝠王的方法是成功的,一番翻云覆雨之后,无忌立即为已经半昏迷了的杨逍逼毒。毒是成功解了大半,剩下的却需一点点化解。无忌借故就与杨逍同居一屋,每日为其运功调理,晚间或是相拥而眠,或有绵绵絮语,却不曾再有肌肤之亲。直到有一日,两人都醒的早。醒了就醒了,即不急着不起床,也不想要说话,就这么并排躺着假寐。可渐渐的杨逍就发现,教主的手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滑了进去,轻轻的揉捏,捏的也并非什么敏感的地方,可就是这么热热的贴着不放开。

“唉”杨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翻身靠进教主怀里“教主若想,不必在意属下身体。“
 “可是你的伤……”
 ”杨逍定尽力不让教主扫兴。”

“杨逍!你又说这样的话!”不想教主忽的生气了。“不要再对我说什么职责之类的话,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?!”

“教主是何心意,还请明示?”杨逍故意如此问道。

“你!……我对芷若敬重,对殷家表妹心生感激,对小昭是意存怜惜,赵姑娘可算是红颜知己,但杨伯伯你,是我之沧海,终见巫山。”无忌将眼神从杨逍脸上挪开,又盯回去。

“我航海梯山走向你,如你始终将我拒之门外,我也不敢造次。大不了我今生不见云水,也不想看你再委屈自己,更不许你自轻自贱。这和什么教规教义没有丝毫关系,我明天就去废了那教规,免得……杨伯伯,如果你仅仅当这是职责,那前夜便是最后一次,今后无忌再也不提。只求杨伯伯不要将我推得太远,更别再伤人伤己。

 

杨逍虽然早就知晓无忌对自己的心意,却是第一次听他如此直白的说出。原来再是个心知肚明的心意相通,也不如明明白白的听见。当下忍不住轻笑出声,促狭的看着无忌,想要逗一逗他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我看,是教主空念我几年,却不懂我才是。方才杨逍所言,是字字真心,却并非自轻自贱,反而是因为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,骄傲的很呢。又怕教主如周颠他们那样,嫌我目中无人,只好把全部身心都奉上,任教主随意行为。”

“不得了的东西……是什么?”

无忌不是个蠢的,并非不不明杨逍所言,但是多年夙愿突然实现,此刻又被杨逍有意逗弄,难免恍然,怀疑自己是否误会了什么。

“嗯?教主你亲自给的,怎的忘了?难道……是假意哄骗?”

“那你摸摸,这里,是不是真的。”无忌握着杨逍的手,将其放在自己胸口,低头吻住那上翘的嘴角。

皮囊之下,是一颗真心,蓬勃彭勃欲出。

 

第二日,撇下前来探望,却见左使精神反不如前,因而十分担心的众人不谈,只说坐忘峰上闲游的二人。

“那你是答应了?”

“当然。”

当无忌又一次遍问起某事时,杨逍终于忍不住暗自翻了一个白眼,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。

这孩子,可不能再逗他了。无忌有那么不自信的吗?

 

“那,马上就是清明了,我们一块去给纪姑姑和杨教主扫墓吧。”

“属下遵命。”

 

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
我要告诉他们,杨逍,我会好好守护的,我爱他的心不输你们分毫。前辈们放心吧。

春城无处不飞花,寒食东风御柳斜。

我要告诉他们,夏起长雾冬有雪,绵长时光里的春秋不绝,我不是一个人苦熬了。放心。

 

End

 

写的唠唠叨叨,感谢看到这里的你。

明明不会开车还要借用圣物梗,是因为我觉得以杨逍的人设,即使他对无忌动情了,也不会点头。他傲然不羁,不畏人言不假,但他会有别的顾虑,比如年龄便是一个硬伤。杨逍可能会觉得,无忌年轻而优秀,如果能够放弃他杨逍,便能有很多更好的选择。何况经年之后,他注定会先行一步,徒留一人。杨逍可以鼓起勇气再爱一个人,但他会怕耽误爱人。

所以就让中毒和圣物梗为引,在那辆被我跳过的车里,来一点生物最原始本能的催化,嗯……跨出那一步,就成了。

 

我眼里的杨逍是骄傲的,虽然岁月无声碾压,但骄傲的人会永远骄傲。那么即使有那么一个职责在,但自轻自贱的随便,无忌不想,杨逍也不会。

但张爱玲又说:爱使人卑微,低到尘埃里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

所以杨逍又是真的愿意对无忌唯命是从。

一声杨伯伯是少年的爱恋,一句“属下遵命”则是愿意倾其所有的爱慕。

 

至于我说对待晓芙的那般爱意杨逍此生都不会再有了,是十分真诚的。

虽然我吃忌逍这一对,但我也觉得像杨逍对纪晓芙那种感情,一生只能给一次。

可爱本就是不可复制的。

晓芙是杨逍少年时的爱恋吧,一生不悔。

阳顶天是类似于信仰的存在?

而无忌对于杨逍,一开始是“青春”对于暮年之人(误)的吸引,后来在无忌的执着与体贴下,无忌成了永夜里漏进的光,杨逍成了追光者,日久生情。

最终,无忌是杨逍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是杨逍千帆过尽后的安于一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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